看着林时跟缺了情窍的模样,萧濯看着自己刚刚晾上去的属于林时的衣袍。
若不是有意,他堂堂一个将军又怎会为一个男子洗衣做饭,照顾他的日常起居?
难道是他心善吗?
这般想着,又无奈的瞧了一眼自认为嘴上占了便宜而得意洋洋的林时,语气不善道:“对,本将军就是嫉妒了。”
嫉妒你对上官靖真动了情。
可是看着近在咫尺的林时,萧濯还是问出了心中那个早料到答案的问题:“林时,你咳咳咳你觉得跟本将军待在这一辈子怎么样?”
闻言,林时顿时大惊:“别开玩笑了,我立志要吃遍天下美食的!”
听着这预料之中的话,萧濯无奈笑了笑:“也是,你该跟着心里只装着你一人的上官靖!过上一辈子衣食无忧的生活,每天都是吃香喝辣的。”
而不是一个注定一辈子都驻守在边疆,说不定哪一场战就死去的穷鬼将军。
“什么叫做跟着上官靖!?说了多少遍,我才是夫君!上官靖王是我的妻子!你不要记错了好不好?”林时抓狂道。
默默的欣赏了一下林时慌张的模样,萧濯才道:“好好,是本将军记错了。”
“你是被人压的那一个!”
一说完,萧濯立马朝门口跑去,身后传来林时暴怒的骂声:“你这个傻子!你耳聋啊!”
——
半夜三更大门突然被打开,通过窗户能看到涌进来一群穿着盔甲的军人,脸上多多少少都带了点血,看起来好像跟打完一场血战从战场下下来。
不过每一个人此时此刻都火急火燎的,为首几名还扛着一个血人。
定眼一瞧,林时的困意顿时被吓走了,惊出了一身冷汗。
那个血人是萧濯!
不顾上穿外袍,拿起来直接往身上一披,光着脚往门外跑去,可是手一碰上门板,脑海里就回响起萧濯千叮咛万嘱咐的话:万一本将军被人抬回来了,你就待在房间里头不许出来。要是真要出来,把帷帽给戴上。
想着,立马转身跑回床边拿起帷帽就戴在头上,脚上也勾着鞋。
“萧濯怎么了?”
林时跑到大厅里头,一把推开外围的将军,往里头钻去,边钻边大喊:“萧濯没死吧?”
话音刚落,林时突然被人一推,猝不及防往后倒去,幸好人多了挤在一块才没摔下去。
推人的将领,脸上全是暴怒,瞪着林时道:“哪来的畜牲!?居然敢诅咒我家将军!”
对上这名暴怒的将领,林时看着他脸上未干的鲜血,配上他明晃晃的杀意,仿佛一下子回到了那一日蛊毒发作眼睁睁看着身边所有暗卫被屠杀殆尽的血色夜晚。
“石胡!你做甚!?这是将军的府上!容不得你放肆!?”
长相略微文雅的一名将领走到林时跟前,道:“你是前些日子过来投奔将军的风流债?叫呃——林狗。”
闻言,林时回神,听着萧濯给自己起的名字,咬牙道:“是。”
那名搭话的将领还想说些什么,只见门口一个扯着大夫的兵跑了进来,大喊道:“大夫来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