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梓不是在寻求她的保证，而是在说服自己。
“风正西不会同意的，他很特殊。”
“他是第九神殿祭品之一，不需要他同意，他每天都会重启。”作为合作的回报，华千并没有刻意隐瞒自己已经获得的情报。
“祭品……之一？”殷梓立刻抓住了关键点，他很聪明，华千的提示下，他很快就想清楚了其中的关窍。
殷梓睁大了眼睛：“第九神殿有两个祭品？怪不得……怪不得夜里会有不止一个人死！所以杀死了风正西后副本也没有结束！”
“嗯，另一个祭品是塞缪尔。”
“……嗯？”这下不仅是殷梓，就连蜀流明的眼睛也瞪得老大，“就是我第一夜看见的那个塞缪尔？”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杀了塞缪尔，才能结束这个副本？”殷梓感觉自己眼前有点黑，这在他的认知里是绝对不做到的。
且不论塞缪尔出现在副本里的强度，就冲殷梓进第九神殿这么久，都不知道塞缪尔的存在这一点……他就已经不相信自己能赢了。
“这做不到。”
“做得到。”
相较于殷梓摇摇欲坠的信念，华千的反驳倒像是一剂强心针。
她就简简单单站在这儿，双手抱胸，眉尖扬起，白色的衣服上血迹尚未干涸。
她说，杀得死塞缪尔。
殷梓觉得，自己未尝不能信她一次，毕竟单靠自己的话，这个副本真的已经无从下手了。
他和曾流水不一样，他不能死遁，因为他背后还有第一神殿里苦苦支撑的队友们。
不出意料的话，殷梓可能直至死亡，都不会选择激活自己的特性能力。
“华千，有一点我不明白，你一开始就说今夜斯琴必死，究竟是怎么猜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