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我们去河边溜达溜达吧!” 山秀峰为了缓解刚才因梦魇而产生的紧张情绪,向小花提出了出去转转的想法。他想着,也许外面的新鲜空气和明媚阳光能驱散他心中的阴霾。
小花一听,兴奋地跳了起来,连连点头说道:“好呀好呀!我早就想出去玩啦!”
这时,坐在轮椅上的爷爷,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山秀峰,轻声说道:“我也要去!” 那眼神中,满是对外面世界的渴望。
山秀峰看着爷爷祈求的眼神,心中一软,毫不犹豫地点头同意了,说道:“我先看看妈妈怎样!一会儿咱们一起去!”
说罢,他快步走进卧室,去看望病床上的妈妈封留。妈妈安静地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病魔似乎已经将她折磨得十分虚弱。山秀峰走到床边,轻轻握住妈妈的手,为她掖了掖被角,又仔细查看了一下妈妈的情况,为妈妈忙活了好一会儿之后,这才推着轮椅上的爷爷,走出了家门。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暖烘烘的。不远处,美丽的灞河风光映入眼帘。清风徐徐吹来,带着丝丝凉意,拂去了山秀峰心中的些许阴霾。河岸边,游人三三两两,有的在悠闲地散步,有的坐在河边的长椅上享受着阳光,还有的小孩子在一旁嬉笑玩耍。
山秀峰推着爷爷,沿着河岸一路慢慢散步。狸猫小花显得格外好动,一会儿像离弦的箭一般跑到前面,一会儿又像个调皮的孩子似的跑回后面,在山秀峰和爷爷身边绕来绕去。
“哎!小花!别乱跑呀!小心被狗咬了!” 山秀峰看着小花那活泼的样子,不禁有些调侃地提醒道。
“主人!你就别管了!我自有分寸!” 小花边跑边在心里暗暗传音给山秀峰,那声音里,带着几分自信和俏皮。
走着走着,山秀峰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问爷爷:“爷爷!你年轻的时候经常在这河里捕鱼!有没有逮过大鱼呀!”
爷爷微微眯起眼睛,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片刻后,他在心里暗暗传音过来:“当然有啦!你忘记了?”
听爷爷这么一说,山秀峰的脑海中仿佛有一道光闪过,一些过往的画面渐渐清晰起来。他仿佛看到,在那间破旧的厨房里,地面上放着一条很大很大的鱼。那条鱼虽然已经没有了活力,不能再活蹦乱跳,但嘴巴和鱼鳃还在微微地一动一动,似乎在做着最后的挣扎。那鱼的身躯庞大,几乎把小小的厨房都占满了。
“对!是有这么个事情!我当时很小,只记得鱼很大,把厨房都占满了!” 山秀峰在心里回应着爷爷,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就在这时,“汪汪汪!” 一阵急促的狗叫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原来是一条黄狗,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欢快奔跑的小花。黄狗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兴奋,撒开腿就朝着小花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