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辈安敢与我交手!”
凌操冷喝一声,骑乘大马,挥舞着大枪冲杀过去。
严兴乃是一个浓眉环眼,阔口方鼻,身材高大的男子,炸一看便知是个猛汉。
不过凌操一身武艺虽然不入气运图录前五十,却是处于一流,非是形成武将可比,自然是不惧严兴这个初出茅庐的菜鸟。
严兴武艺也就二流,还是其中顶尖,比起凌操武艺差了不止一筹。
“砰!”
才过三十回合,严兴手中长刀便被凌操挑飞。
眼看着被打下马,严兴在最后关头抽出的腰间大刀格挡了一瞬,而后一甩马匹缰绳,转身就逃走。
而他这一果断的行为,暂时救了他一命。
“可恶!”
凌操大叫可惜。
比马术他不虚严兴,但后者的马匹乃是一批高大的汗血宝马,他坐下这马匹虽然在南方也是价值连城的好马,但却是追之不上,只能徒呼奈何。
也是应对仓促,没有随身带弓箭,不然以他武艺,一箭射出去,这次战争也能结束了。
“不过你这骑兵至少要留下五百,倒是便宜我了。”
“大功一件!”
凌操目光在周围扫过。
他所统帅的五千步卒,其中有一千是当初在余杭时自己训练的私兵,在实力和反应上要高出其他士卒一筹。
这一千私兵平时还充当他亲卫,每一个都随身带着弓弩,能第一时间变成弩兵来用。
方才他这边骑兵和严兴那边对战时,这些弩兵放下手中郑重建设防御工事的铲子和锤子等土木工具,第时间背负弩机列阵上弦。
弩箭在距离和威力上比弓箭要差上一些,但在出手速度和近距离命中度杀伤力上却要强很多。
此刻破空声不断响起,无数弩箭向严兴麾下那一千骑兵怒射而去,铺天盖地,都是瞄准人。
严兴军前部骑兵纷纷落马,这些马匹乱了阵脚不敢动,全部留在原地,导致不少后方骑兵直接栽了个头,还未冲杀过来便倒地而亡。
几轮射杀下来,少数也留下了半数骑兵。
而这些骑兵死亡,麾下马匹便成了他战利品。
五百匹马的缴获,这绝对是大功一件,也对得起张幕直接给他一个校尉之职。
“混账,混账啊!”
留下数百具尸体,和马匹,严兴狼狈回到余暨县城,心有余悸。
他麾下军士贺朝第一时间赶来询问情况,他想到自己差点死了,心里愤恨不已,怒骂道:“都是你这蠢货的建议,说什么称敌不备,结果反过来被埋伏。
“老子我差点没了性命,你是何居心?”
说着,严兴抽出腰间马鞭挥出,抽在匆匆赶来的贺朝腿上,吓得他一个踉跄跌在地上。
“少将军,你要做什么!?”贺朝慌乱大叫:“忘记大帅命令了吗?”
许是抽了一鞭子发泄了情绪,也可能是贺朝的话起到了作用。
贺朝深吸几口气,没有在继续出手。
他恨恨瞪了贺朝一眼,策马离去。
“岂有此理。”
贺朝回过神,看着严兴离去的背影,面色一阵阴晴不定。
他一直都是建议严兴在城中死守,坚持到严白虎来救援,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对方可是名声在外的张幕,麾下谋士良将如雨,他们根本不可能是对手。
是严兴嫉妒张幕年纪轻轻已经成为一方刺史和将军,咋咋呼呼说要给对方迎头痛击,非要他拿主意。
他也是没办法,才给出了如此建议。
用骑兵突袭,哪怕不能成功也能逃回。
可他没想到张幕前锋这么强,而严兴这么鲁莽。
最重要的是,最后居然还来怪他。
“严家父子,终究不能长久!”
..................
黄昏时刻。
余暨县城北边城门外,能够容纳整个前锋和中军的大营已经建好。
张幕坐镇中军前锋,骑着马匹缓缓而来,一身甲胄,红色的大氅披在身后,身后麾下两万士卒迈着整齐的步伐,有序进入各自划定的营中驻地。
张幕看着行动举止有序的大军,面上浮现一丝微笑。
站军姿和走军步,已经初见成效。
一旁张纮初级见到这种情况,不由暗暗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