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正是余暨县令董荣,见过安南将军!”
董荣面色一正,无视周围其他人,躬身行礼。
张幕抬手,淡淡道:“童县令不必多礼。”
“只是不知,童县令从何处而来?”
“下官身为余暨县令,自然是从余暨城中而来!”董荣一脸的理所当然。
张幕眼眸为首,继续开口问道:“是为了求和,还是为乞降?”
闻言,董荣猛然面色一变:“将军此话何意?”
“董县令不是为严兴做使者吗?”张幕故作不解。
“将军说笑了!”董荣面色一冷,压低声音道:“本官乃是大汉朝廷任命的余暨县令,岂会对那严白虎一介反贼俯首帖耳?”
张幕心道一声果然,表情却是不露分毫,反而略带用充满质疑的语气问道“既如此,童县令如何能从戒备森严的余暨县城中出来?”
“本将听说,这余暨城早便被严兴给控制了吧?”
“本官自有办法从城中出来,只是现在却是不能说了,没有想到名震怀念的张幕也不过如此!”
董荣不屑一笑,转身便要离开,一副看不起张幕的样子。
铿锵!
许褚拔出长刀堵住门口,冷声道:“谁说你可以走了?”
董荣心一突,随后冷笑道:“将军是要枉杀下官吗?”
“哈哈哈,童县令说笑了。”
张幕大笑起身,快步走到董荣面前,略带歉意说道:“先前是幕无礼,还请先生勿怪!”
这一声先生和张幕的态度让董荣面色稍霁。
毕竟张幕的地位放在这。
要是普通人,跪下也不足以他泄愤。
“张将军,那严白虎乃是残暴之人,严兴更是不学无术,当年吴郡郡南部百姓便身处水深火热,都是那前吴郡太守盛宪不作为,盼王师久矣。”
“但在一个月前,将军以雷霆之势夺下吴郡,解救无数百姓,为人称道。”
“可这严白虎却带着麾下来到会稽郡,令吾等深受陷害。”
“下官虽是余暨县令,却无法保境安民,一直深感惭愧。”
“今日闻听将军率军南下讨匪还先胜一场,这才冒死外出,希望能住将军一臂之力。”
如今天下大乱,明眼人都知道大汉中将失其鹿。
对于那些不安于现状的人来说,乱世是挑战也是机遇。
而他董荣乃至背后董家,恰恰最不安于现。
择一明主而事之,是所有不安于现状之人的选择。
而在董荣看来,张幕是一个明主。
严白虎那种,不过一迟早要被灭的寇耳!
所以,他现在来了。
“那不知董县令有何可助我?”张幕一听便明白了董荣的意思,也不客气。
董荣闻言一笑,说道:“下官深夜潜出余暨县城,便是为了向将军献一份大礼!”
在场文臣将士眼神一正。
张幕连忙说道:“先生快快请讲!”
攻城任何时候都是最下策,若有奇谋,必要一用。
董荣自得一笑,缓声说道:“自严白虎在吴郡猖狂,便多有僭越之举做出,下官判定他迟早会拿下会稽郡,因而早早便命人在县衙一处秘密开挖地道,直通城南外一处小树林中。”
“有此密道,将军可出其不意经常,取余暨轻而易举!”
说着,董荣揉了揉胡子,为自己先见之名感到骄傲。
张幕和其他人却看了一眼郭嘉。
这不叫料敌先机,而是嘴巴开过光吧?
最不可能却最好的情况,居然就出现了?
郭嘉淡然一笑,开口对董荣问道“董县令克制严兴在城中有多少兵马?又是如何布局?”
“自是知道。”董荣又是一笑,说道:“城有二十曲兵马,共一万,其中有六千人各自分布在四处城门,还有一曲在县衙,一起叜武库,两曲粮仓,最后一曲骑兵在严兴住处!”
这数据和郭嘉不久前告诉张幕的一模一样。
这董荣并没有骗人。
张幕和郭家交换一个眼神,点点头,随即大声说道:“今夜余暨童县令冒险出城,为吾献上奇策,大功一件,记下以待汇报朝廷。”
说是汇报上表,其实都是一言而决,只是准备战后论功行赏。
说着,张幕抓住腰间长剑,正色道:“今夜便是夺城之时!”
“诸将听令!”
“横江校尉凌操,护军中郎将许褚,亲兵校尉陈到,率领本部兵马由暗道入余暨。”
“切记不以杀敌为目的,首先斩首,事不可为则抢占武库,粮仓!”
“谨遵主公之令!”众人应下,领命而去。
“幼平,你趁着夜色带军去城东埋伏,切不可让严兴跑了!”
“谨遵主公之令!”黄忠领命而去。
张幕有条不紊发布军令。
董荣看的汹涌澎湃,想着给家主写信。
张纮在暗中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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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